讲到礼部负责的科举,吏部负责的铨选,从社会各阶层、全国挑选人才,出任政治精英,到中唐,实际上建立了平民、文人政权,和西方同时期的贵族、军政府都不一样。但是,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,王室高悬于社会之上,政府和民间赖以沟通,惟有科举。读书人,为了做官,为了科举,忘记了士不可不弘毅。这是病根。可惜,宋代士大夫虽有风骨,但是不能自救。后续元、清,都是异族;明代强化君权,灭掉相权,反而加重病情。这个问题啊,从钱先生的著作出版,到今天快一百年了,还找不到解决之道。钱先生的看法,自然是一家之言,但还是值得重视啊。